“咳咳咳……”我扶着墙剧烈咳嗽。
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,想要伸手扶我:“映雪,对不起……我昨晚喝多了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我推开他的手,一言不发,转身上了车。
我知道,他对我的愧疚,从来不是因为爱。
只是因为我母亲曾对他有恩。
他一直把我当成责任,一个不得不照顾的妹妹。
是我自己会错了意,纠缠了他一辈子。
这一世,我该醒了。
我醒来时,人已经在医院。
后脑勺被包扎好,隐隐作痛。
陆野城守在病房外,透过玻璃窗,我能看到他憔悴的脸。
他似乎守了很久,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。
护士说,他已经三天没合眼了。
但我不想见他。
我让护士转告他,让他回去陪苏心瑶。
他站在门外,像座雕塑一样,一动不动。
直到我出院那天,他才堵住了我。
“映雪。”他声音沙哑,眼底布满红血丝。
沉默了很久,他才开口:“对不起。”
我神色平静,没有回应。
他继续说:“苏家的事,我会解决。你不用去坐牢。”
“我答应过阿姨,要照顾你一辈子。我不会食言。”
又是这句话。
又是为了我母亲的承诺。
我抬眸看他:“如果必须有人去坐牢,那个人是我,你也要照顾我一辈子吗?”
他愣住了,眼中闪过挣扎。
死一样的寂静。
他回答不出来。
因为在他心里,我永远比不上苏心瑶重要。
我推开他,准备离开。
他突然抓住我的手,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:“映雪,别去了。苏伯父不会让你去的……你也不会去的,对吗?”
他还是不相信,我会为了苏家,为了他,牺牲自己。
我的心像是被冻结,冷得发疼。
我甩开他的手,径直走了。
今天是我去自首的日子。
我没有让任何人送,只叫了一个司机。
我特意嘱咐父亲,今天也是陆野城和苏心瑶订婚的日子。
让他们好好庆祝。
车子刚开出别墅区,就被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拦下。
是陆野城的车。
车窗关着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但他下了车,走到我车窗前,敲了敲。
我没有开窗。
他以为车里坐的是苏心瑶。
因为这辆车,平时是苏心瑶在用。
“心瑶……”他的声音透过玻璃传来,带着哽咽。